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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0

点击此处设为首页,这句提示在2000年的时候遍布各个网站,不论中文网站还是英文网站,都会习惯性的在右上角添加上这么一条,生怕电脑白丁们不知道如何设置首页。可2005年之后,这种“善意”的提示一夜之间消失了,谁也没有注意到这种网络页面的变迁,就如同一份报纸省略掉了自己的征订热线一样,大网站们不再过分热情的推荐首页设置。这是为什么呢?


 


并不是因为微软视窗XP的SP2升级包可以屏蔽恶意的自动首页添加,也不是因为流氓软件的全球泛滥,让网民提高了信息认知免疫力,而是网络流量的价值判断出现了逆转。以往雅虎主导的门户模式失灵了,尽管大家浏览新闻依旧热衷于雅虎和CNN之流,中国的网民则沉迷于新浪和搜狐之中,但这些新闻阅读者不再先登陆门户的首页,而是直接跳到了新闻频道,以往门户模式所推崇的信息推送机制不再有效了。Google主导的搜索成为了人们获取信息的第一站,这种使用者集体性的开窍并不是一蹴而就,如同电视观众在开机第一个小时内平均切换17次频道的经典规律一样,互联网信息的选择性本质发酵了。尽管新浪和雅虎们并不情愿,但浏览器的首页位置确实发生了转移,Google和百度越来越受宠,尤其是对于那些年龄偏大的网络新手而言,谁能最快将自己指引到信息目的地,谁就是最好用的工具,书签或者RSS这些网络老鸟们的低级经验,面对数以亿计的网络白丁失效了。我们这个时代的互联网并没有形成单信息源的多入口模式,看新闻依旧是看新闻,推送机制只成为了每日一览的流水帐,搜索引擎傻瓜化的跃升成了最要害的信息入口。


 


其实搜索引擎成为信息入口并不是偶然现象,在互联网领域之外的硬件界,一场包抄信息入口的变化也在发生。尼古拉庞帝老师的100美元电脑已经嚷嚷多时了,除了委瑞内拉少量订了第一批,似乎雷声永远大过雨点,可100美元电脑的出现却掀起了一场低机器的浪潮,英特尔在加入尼氏的项目之外,也在悄悄酝酿着自己的超低价设备,不要忘记最初英特尔前任董事长贝瑞特对100美元电脑是如何的不屑一顾。最疯狂的还要算是华硕,他们的EEE PC凭借199美元的标价,在电视购物频道ETTV上创造了20分钟卖掉200台的成绩,人们并不缺少电脑,可为什么要花钱买一个从硬件配置上“过时”的老机器呢?


 


我们似乎可以在一本20年前的科幻小说《低势能终结》中找到解释,书中以一个普通黑客对抗超级公司的巨型电脑作为主干,论述了一个普通人如何凭借手中的科学计算器,联合起各种可以输出数字信号的电子设备,共同击败巨型电脑。当时作者创造了一个低机器的名词,主人公手中的科学计算器并不比现在的EEE PC高级,可人人手中都有这么一个设备,这种聚集的力量将非常强大。恰恰互联网的信息入口成为了这种聚集力量的中枢阀门,EEE PC这类低价低性能电脑似乎一无是处,可却能轻松的浏览器上网,除了3D游戏和数据库外,奔腾三时代电脑能运行的小软件都跑得动。正如同华硕自己的宣传口号一样,EEE PC的出现为人类信息生活带来了一个“最便宜轻巧的上网工具”。包括苹果iPhone,诺基亚9000通信机的诸多网络化手机,实际上都在硬件上暗合信息入口的概念。并不需要频繁的点击浏览器来获取信息,在不超过7英寸的超小屏幕上,足以应付以搜索引擎和交互信息窗口作为表现形式的网络界面,低机器的物理特性恰恰将以往的大网站思路挡在了外面。


 


于是Widget蹲守在了门外,作为一个昔日桌面共享式开发结构的产品,Widget具备小巧通用的程序代码特性,并且不需要过分强调使用者所处的机器环境,一个浏览器就可以运转各种Widget,甚至没有浏览器也可以跑Widget,这让Widget方式成为了信息入口和低机器结合后最佳突破口。Konfabulator公司在早年创造桌面Widget的时候也许仅仅考虑了程序员的便捷,却并没有想到像Widget这类小工具与网络融合后的超移植性,苹果iPhone可以算是Widget模式的最大受益者,大量应用程序与互联网挂钩,诸多运算和功能都不需要在iPhone本身上跑,背后的服务器和网络承担了大量的计算工作,用户甚至可以放弃浏览器,直接在iPhone这样的低机器上找到新的信息入口。Youtube就可以被列为经典的Widget入口,Youtube内自有的视频搜索体系,替代了在Google等大搜索引擎上检索关键词的盲目性,而Facebook最近开放架构的热潮,更可以被当作Widget热的一个高潮,Facebook挟持大量用户的自由框架可以接纳任何第三方Widget,信息入口依旧是Facebook本身,但却可以在网络平台之下包容下任何可以想象的子程序,如果非理性的理解,Facebook的这种Widget在形成超越搜索引擎的信息入口的同时,也在形成自己的小门户,至少是一个到处标记上Facebook烙印的网络矩阵。而每个人手持一台低设备通过信息入口的网络爬行,恰恰又回馈性的供给了信息源泉,正如同戴维·温伯格那本《小块松散组合》所讨论的终极问题一样,网络不仅仅是将网页组织了起来,还以一种新的方式将人类组织了起来,每个人都是网络中的“一小块”,一切方法取决于如何拼插我们每个人的信息生命。

2007-11-07



2.4亿美元收购Facebook的1.6%股份,许久没有开出大额支票的微软,突然出手不凡的买了Facebook的股份,这让已经稳居美国社交网站头号交椅的Facebook,一夜之间账面估值高达150亿美元。更让那些暗藏于全球各个旮旯的互联网投机分子们都大呼过瘾,相比默多克两年前破费5.8亿美元网罗Myspace,以及Google作价16.5亿美元吃掉YouTube,Facebook绝对很会利用微软的恐慌和贪婪心理,要知道2006年雅虎曾经跟Facebook碰过头,谈来谈去的出价也不过7.5亿美元,但短短一年多,Facebook的价值已经窜到了150亿美元,所有人都惊奇于Facebook到底值钱在哪?


那些中国本地经营社区业务的投机公司们,似乎都从Facebook被微软投资上找寻到了一点点自信,可却没人思考Facebook在2007年5月底宣布开放第三方开放平台的长远意义。实际上就在微软和Facebook讨价划价的时候,Google内部曾经召开过一次15位业界专家出席的秘密会议,讨论议题只有一个,如何应对Facebook开放平台的威胁。15位智囊给出的应对方案更简单,Google也要开放第三方平台,在他们看来,之所以微软舍得掏钱网络Facebook,就是看好了Facebook作为网民个人数据接入借口,只要通过开放程序API接口,就可以将数亿网民的信息直接移植到任何平台上,并且从根本上粘住每一位网络自然人,这将很有可能决定下一个互联网商业热点在何处。更为隐秘的是,Google也要开通自己的社交网络平台,内部开发代码暂定Maka-Maka。


 


“我也要做中国的Facebook”,中国互联网圈子内理性压过了口水,尽管很多人都暗藏着这句口号,却没有谁敢于喊出来,所有人都明白,平地崛起一个数千万用户级别的社区网站已经失去了商业意义,可更多的人并不想彻底放弃网络社区的机会。在他们看来Facebook或者Myspace的传统网页式样并不奇特,商业门槛更多是依靠资金砸出来的,反倒是《第二人生》这种虚拟人物界面的网络社区更受宠爱,每个人都打算做自己的“企鹅俱乐部”,等着再出现一个手握3.6亿美元巨款的迪斯尼。从加州圣何塞的全球虚拟世界大会到东京的虚拟世界2007峰会,一场场以虚拟社区为噱头的研讨会此起彼伏,保守的统计显示,目前全球至少同时独立运行着25个以上的虚拟世界,科幻电影《第十三层楼》中构思的虚拟世界连环套正在悄悄逼近现实。


 


不论是Facebook这类开放API的网页式社区,还是《第二人生》模式的虚拟环境类社区,除了界面和表现形式不同,这些社区都离不开活生生的网络自然人,一切信息运转都是依赖于用户的键盘和鼠标,可却没人在乎有多少用户忠实于自己的虚拟身份,就算全球10亿网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社区身份,也根本不够全球近百家各类社区瓜分。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了互联网追新潮的盲从者,生怕自己惯用的虚拟身份在某个网络社区内被别人占据,这种场面似乎与1999年前后免费电子邮件热潮有些相似,当时的统计显示,每个互联网用户平均至少注册了8.6个电子邮箱,可在2005年的时候,这些邮箱只有18%还在被使用,此时每个互联网自然人平均使用的电子邮箱仅为1.73个。


 


尽管电子邮箱的历史趋势统计数字套用在网络社区上并不科学,但每个人只有24小时的时间肯定没有争议,按照diff数据小组调研的统计,大量用户每天在Facebook上停留的平均时间高达1.7小时,而《第二人生》的类似统计数字更接近3小时,每个人不可能有大量时间同时耗费在多个网络社区之上,一个人不可能经年累月将自己生命的近十分之一耗费在网络社区的数字化分身上。如同2005年全球兴起博客热潮之后,大家只注意到了少数明星博客的光环,却忽视了全球接近39%博客几近停止更新的瘫痪现实。类似的经验也完全可以套用在中国网络游戏市场上,面对盛大网络、第九城市、网易、完美时空、金山、巨人、网龙,这七个在海外上市的中国网络游戏概念股,根本无须在财务上探究史玉柱如何在2007上半年以净收入6.87亿元博取高达6.2亿元的毛利率,中国5000万网络游戏适龄玩家的人口上限,已经决定了现在股市上的网络游戏泡沫浓稠程度。传统商业时代的二八现象很有可能在纯粹Web2.0概念的网络社区重演,只有少数的社区注册者将成为存活下来的网络自然人,每个人有限的精力和时间,从生理和物理上决定了未来社区网络的天花板高度,虚拟分身的社区极限,早已经注定了未来互联网的真面目。


2007-11-01

注明:这是一篇被老同志认为鼓励盗版情绪的文章,以至于出于某种形态的安全考虑,被迫成为了偶的个人收藏。


 


“我这辈子什么坏事也没做过,我是从网上下载了几千首歌,可谁没干过呢?”这是电影版《变形金刚》中的一段台词,被抓的黑胖子跟FBI看守陶瓷的时候,为了洗脱自己的犯罪嫌疑,毫不犹豫的如此自言自语。没错,谁没干过呢,这种说辞暗藏在每个人心中,可谁也没想过,这种对于数字自由的跨国界群体意识,到底根源自何方。


 


开创用户交换音乐模式的Napster早已经变相关门,Napster的发明者肖恩·范宁除了拿到几百万美元的商业补偿,早已经被新一代的数字人类所忘记。还有那位专门破解各种DVD加密技术的约恩·莱克·约翰森(Jon Lech Johansen),除了让全球黑客们都知道挪威政府的宽宏态度,公众根本不会对他有任何默默的感谢。再有就是利用逆向工程方法,破解微软Xbox游戏机的黄欣国(Andrew Huang),除了写了一本破解XBOX的半传记手册,游戏迷早已经忘记他当年独自挑战微软技术壁垒的壮举。我们今日可以从网络上BT到各种电影音乐,可以买到6元一张的DVD电影,可以玩到8元一张的最新游戏,归根结底都可以要感谢他们三位,正是他们在21世纪最初几年的努力,让全球消费者体验到了数字时代的灰色甜头,但可悲的是这三位在亿万公众的心中,根本就是无名英雄。为何公众对于数字时代的自由权利如此看重,却并没有产生代表这个时代的精神偶像呢?


 


在肖恩·范宁、约恩·莱克·约翰森和黄欣国成为无名英雄的五年前,芬兰青年李纳斯·托沃兹凭借自己学生时代编写的Linux核心系统,一夜之间成为所有人心中的数字偶像,他所代表的软件自由精神,直接成为反对微软技术霸权的心灵支柱。我们可以在赫尔辛基大学的一栋教学楼墙上找到一条醒目的招牌:“Linux生于此”,可我们却无法在任何地方找到对于某个P2P共享软件开发者的崇拜。这种心理情感上的区别,不仅仅在于Linux崇尚于开放源代码的黑客精神,更在于Linux是免费的,打破微软在操作系统上的技术垄断,充满着罗宾汉式的精神气质。可此后的数字自由运动却渐渐变了味儿,免费成为了一切的必须,对DVD和游戏机的破解都是为了廉价娱乐,P2P共享方式的交换只让人们对电影和音乐疯狂消费,欣赏成为了奢侈的少数派审美。在那些饱受免费数字娱乐熏陶的年轻人看来,像理查德·斯托尔曼这样自由软件精神的忠实信徒,完全是现实社会的异类。大多数人享受数字自由带来的免费娱乐时,根本懒得负责任,很多人整日沉湎于信息时代的数字无政府状态,遵循着自由软件时代遗留的反抗精神,却淡忘了自由精神的道德底线。


 


《大教堂与集市》,这篇埃里克.雷蒙德(Eric Roymond)在1997年5月德国维尔茨堡技术研讨会上的论文已经发表十年,它曾经被知识界当作理解信息工业不对称性的经典理论,Youtube和Facebook等网站的崛起,让所有人都相信市集才是最佳的创新模式,渊自后工业时代的大教堂模式已经过时。可仅仅沉迷于数字娱乐的公众并没有形成自己的市集,消费者对于数字自由的“无政府”情绪压过了人们的创造欲,大教堂模式依旧人声鼎沸,全球的数字公众只记住了数字技术免费享乐的一面,却将创造的压力抛给了别人,起源于自由软件时代的数字自由精神彻底变了味道,只剩下一群无名英雄勾兑着娱乐至死的“无政府”情绪。

从去年开始,已经在无数本设计和艺术杂志上看到了苹果纽约专卖店的摄影图集,太多人被苹果的极端玻璃房子打动,毕竟那在纽约第五大道上,最热闹的地方。上周在洛杉矶帮朋友背iphone,没有在顶级的苹果店,不过内部木色装修和试用气氛是一样,很遗憾,苹果可恶的政策,必须用信用卡,还每人每年每张卡限制只能买两台,对于怀揣几十张大美刀的俺,实在是很限制。

尽管只背回来了两台,但还是在周一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苹果粉丝们请坐在椅子上,别太激动。吭,吭,清清嗓子,iphone…是短期内不会出现中国本地版本的,这个就别梦了,好消息是,2008年6月以前,北京将开张首家中国的苹果旗舰店,100%的苹果装修风格,选址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至少那些苹果粉丝们终于有了自己的本地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