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言:独立电影,这个在2000年借助DV技术兴起的文化产业,曾被厌倦进口大片的中国文艺青年们奉若神明。它除了捧红了王小帅等昔日独立电影的主角,更让艺术电影和本土化找到了茁壮生存的空间。还有地下音乐,这个伴随1999年五道口被拆迁的表现主义杂合体,也在这些年中频繁借全国各地的独立音乐节复活。而与独立电影和地下音乐在过去借助技术变化发起冲锋一样,游戏,这门被称为第九艺术的大众性娱乐方式,在2007年开始悄悄走上自己的独立之路。一群70年代生人的游戏开发“老革命”不再满足于在网易、盛大等游戏商业巨头内养尊处优,独立游戏箭在弦上。
“你去旧金山参加游戏开发者大会了吗?”这是今年3月中国游戏开发圈内最频繁的询问,作为全球游戏开发界每年一次的业内聚会,在强调游戏艺术性和独立性的传统上颇有些柏林电影节的味道。不少怀揣独立游戏梦想的人都跑过去,试图走入游戏艺术圈。这也包括29岁的王瑞,他在从旧金山回上海的飞机上回复邮件道:“今年绝对是独立游戏全球崛起的时刻,我很难想象美国游戏商业比好莱坞更工业化,可却能有人完善经营起独立游戏,也很难想象游戏艺术家在社会中的地位如此之高。”
“太多人将游戏当作纯粹的娱乐,太多人依旧抱着游戏浪费时间的观念。”王瑞说,“在电影业和唱片业每年几百亿美元的收入之后,游戏娱乐至少早就尾随多时了。与独立电影和独立厂牌音乐人对各自领域的贡献一样,游戏业真正鲜活的创造力也正在经历独立厂牌的时代。”实际上,互动娱乐界的资深学者杰西卡·玛丽甘早在2003年就预测到了独立游戏的趋势,她曾经写过一篇《第三只眼看中国网游》,一直以来被不少具独立精神的中国游戏人传阅。在杰西卡·玛丽甘看来,真正的创造力永远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如果开发团队过于直接地被商业管理者控制,就会丧失他们的创造力和创新意识。
从边晓春到裘新
谁还记得边晓春,在Google上,我们已经很难找到边晓春的信息了,这位昔日中国游戏最早以风险投资形式独立制作的前辈,彻底被淹没在信息检索的海洋中。可对于1995年电脑进入家庭后的第一代电脑迷,边晓春领导的前导工作室已经是一个时代的印记,《官渡》、《赤壁》、《水浒》、《齐天大圣》这些昔日前导工作室的作品曾是中国游戏最初的硕果。至少从题材和表现方式上,如今动辄收入几千万元的网络游戏,依旧延续着边晓春当年的思路。当2005年评选中国游戏十大人物时,获选的边晓春并没有出现在人们面前,可他的前导工作室却被很多游戏人视作独立精神的先驱。
38岁的裘新被认为是这种独立精神当今的继承者。早在1994年,他就组建了自己的游戏工作室Power Magic,闭门在家开发角色扮演类游戏《独孤九剑》,并携带这款游戏进入了金山软件公司。过于模仿金庸风格的《独孤九剑》于是改名为《剑侠情缘》,而西山居成为裘新负责的新工作室,在1998~2001年这段中国游戏自主开发的低潮期,只有裘新和他的《剑侠情缘》系列还能勉强生存。这背后除了金山软件作为发行投资方的扶持,很大程度是创造游戏的独立精神在发挥着功效。在2002年12月,裘新离开了金山公司,回到成都又组建了自己的梦工厂软件,继续延续武侠情节独立开发,运营了网络游戏《侠义道》。记者采访他,裘新自认为算是网络游戏业比较典型的技术创业分子,他说:“与10多年前单机游戏行业相比,目前的游戏业无论行业规模、产品在行业链的影响力都达到了从没有过的高峰,应该说我赶上了游戏业在中国的黄金年代。”而对于2007年中国游戏业面临甘当代理商还是坚持独立研发的十字路口问题,裘新毫不犹豫说:“当游戏代理运营见效快,风险大,太多人赌一把,发了。而游戏开发的特点是技术门槛高,时间长。做游戏生意的除了商人,还有不少具独立游戏思想的人,谁不想创造点新东西啊。可新模式和新技术的突破要冒巨大风险,百无一成。目前是网络游戏的圈地时期,各开发商还没有主观动机去冒这样的风险。”
人人渴望当个独立游戏师
1998年的148元,这在当时已经接近北京市最低生活保障款,恰恰全国有6000多人掏了这笔钱买一款正版软件,这在那个8元一张光盘的盗版年代,几乎算是一项软件售卖的商业奇迹。而恰恰这款英国人开发的软件,被很多当年心中暗藏游戏开发志向的年轻人买回了家。刚刚参加了旧金山游戏开发者大会的王瑞就在这6000多人之中。“那个《游戏工厂》除了具备开发概念,基本上连像样的制作工具都不是。”王瑞说,“当年就是冲着这个名字买的,也就是80年代卷轴游戏的水平,连脚板语言都不支持,我那时候刚上大学,除了对游戏独立创造精神的热情,就只有整日发呆的空暇时间了。”在《游戏工厂》许多年后,一个叫游戏学院的培训机构,再一次考验了中国年轻一代对民间游戏开发的职业热情。“拨打一个电话,改变你的一生”,这种电线杆小广告水准的宣传,配以中国网络游戏60万人才缺口的引导性消息,据说一度曾有3000多人报名参加了类似培训。太多热爱游戏的中国年轻人,都渴望能找到自己的兴趣与未来工作兼顾的契机,越来越多学生将自己的人生目标指向了独立游戏师。
实际上,真正能踏入中国游戏圈的依旧是少数,随着中国特色网络游戏在商业和技术实力上的崛起,独立游戏师越来越成为新的时代偶像。尽管中国游戏界还没有出现3D大亨约翰·卡马克,或者模拟游戏前辈威尔·怀特,可一个个独立游戏研发团队却越来越广为人知。八爪鱼工作室、目标软件都曾经颇为著名,这种独立游戏师主导游戏开发小组的模式,在2007年初呈现爆发状态,hipihi、完美时空、火石软件,一夜之间冒出了三个新的独立游戏开发团队,而他们要做的,都是中国版的《第二人生》。
一位叫中村彰宪的日本立命馆大学副教授曾经深深对中国这些游戏师们产生过影响,他在2002年日本游戏开发者大会上的一篇演讲稿《中村彰宪对中国游戏开发者的看法》,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中国独立游戏师圈子内传阅。中村彰宪看到了独立游戏师在中国社会主流意识下生存环境的艰难,“我很尊重中国的游戏开发者。盗版和点对点软件在中国非常盛行,中国人的原创作品很容易被复制并传播,在这种环境下,中国的游戏开发者要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回报很难,大量作弊工具和****,可他们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创造力”。
那么,目前中国到底有多少独立游戏设计师呢?这几乎是一个难以统计的数字,而英国知名市调机构Screen Digest在2006年的评估倒很有借鉴意义。在他们看来,中国目前至少同时进展着35部上下的游戏研发项目,还不算承担日本游戏机巨头和美国游戏出版巨头的外包。光网易游戏的核心设计者就近200人,如此推算,国内至少有超过5000人沉迷于创造游戏。除了网易、盛大、征途等巨头,外包工作室几乎已经占据了中国游戏研发实力的半壁江山,不再是智冠这类台湾地区老牌游戏工作室,独立游戏工作室在上海几乎如雨后春笋般林立,“吉标”、“皿鎏”、“吉码”、“预言”,这些纯粹本土的小规模游戏外包设计团队几乎是默默无闻。原《古墓丽影》制作人特洛伊·霍顿也看到了中国独立游戏人的涌现,他创立的三珠数码直接承包了Xbox 360游戏《无限试驾》,特洛伊·霍顿找来前期资金和外包项目,由这些中国独立游戏人承担制作,这种组合就如90年代末罗异主持下的艺玛电影技术公司与张扬的合作。
尽管游戏设计界的待遇不菲,并且中国游戏设计师也已经赢得了全球同行的认同,但很多人仍有自己的牢骚和奢望。像王瑞这样的独立游戏师就非常抵触把自己归类到游戏暴发户的行列:“我们这些所谓的独立游戏设计师希望得到社会尊重,陈天桥、史玉柱这些靠游戏发财的人,并不能代表中国游戏真正的价值,他们除了作为财富人物的符号,什么也不是。我们设计的游戏既包含视觉,又包含声效,为什么独立游戏设计师在中国得不到与导演和音乐人一样的认同呢?”
最近有个叫兔斯基的形象比较流行,甚至盖过了2006年人气最高的洋葱头,这些基于msn、qq等聊天软件的卡通形象,正在成为一种新的流行文化。甚至大有潜力盖过装了20年嫩的kitty猫,压过迪斯尼那些100来岁老家伙,气死某些即将2008年有可能创造视觉疲劳的中国新卡通符号。
其实卡通形象的推广与网络之间,早已经产生了一种催化性的关系,腾讯的企鹅可以算是这方面最早捡到便宜的。我记得2005年专门造显示器的那个优派,也早早的盯上了即时通讯头像,找人给他们那个著名的3只小翠鸟也设计了一组。而联通2006年所谓大赛形势征集来的那个卡通公仔,据说花费了不少钱,广告上也没少留脸,可我还是没记住那个怪形象叫什么,典型的四不像形象。其实msn自己的那个小人形象也有类似的错误,过分抽象化了,难以被人记住。反而是兔斯基这样的恶搞卡通,更能引起使用者的共鸣,不用推广,网友们在聊天时候肯定不自觉就频繁使用。这远比可口可乐那个酷儿的30秒广告省钱。就是看谁能真正把握互联网用户最敏感的消费意识神经了。
这两天很多人的msn名字前面都加上了符号,这项msn美国的活动,打着各种各样的幌子,什么慈善,什么爱护儿童。然后在短短两周时间内,陆陆续续一帮一帮的人名字前面就多了很多符号,如果还是用7.5版本的老用户,就回显示一堆*数字。
其实从这里面,我们完全可以计算出一套中国互联网目前的流行传播指数。即便跟中国压根没什么关系的事情,也可以在msn上面流行。我今天早上10点半如厕的时候,计算了一下,我msn上面622个人,有282个上线的人,在这282人中有79个名字前面加了这个符号,而且还有11个没有上线的人也有这个符号。90人都盲目的加入到这个事情中来了,占622人中的14.47%。这是在msn并没有作任何推广下的结果,尽管每个人msn上的人群流行指数都不一样,但是这个数字也可以算是一个抽样结果吧。昨天我同事在跟我讨论,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说明中国网民的爱心增加了。其实绝对不是这样的。
结论1:网络上的流行趋势往往是一个群体性的盲目行为,这个判断铁定不会错的,没有多少人知道他选择的图表代表什么,而关键判断是哪个好看,哪个名头响。尤其是中国的女网民们,这种非理性思维往往控制着自己。结论2:中国互联网某些产品细节的推广,往往不用推广,一群小蜜蜂就来了,就像google早年被很多人使用一样。尽管msn这次并不是靠技术吸引来了用户,而是靠传播机制,类似六度的理论可以被转嫁过来,回头msn中国的人,你们应该计算一个数学模型出来。包括qq、verycd,这些群体用户大量的民间传播机制,都应该能找出这么一条传播自己的路线图。这些跟中国用户有什么关系吗?扯淡的流行趋势,盲目的傻帽msn肉鸡们
特定碼 | 機構 |
*red+u | American Red Cross 美國紅十字會 |
*bgca | Boys & Girls Club 兒童群益會 |
*naf | National AIDS Fund 美國國家愛滋基金 |
*mssoc | National Multiple Sclerosis Society 國家多發性硬化症學會 |
*9mil | ninemillion.org 國際兒童難民援助組織 |
*sierra | Sierra Club 山巒協會(保護自然生態的)/地球環境協會 |
*help | StopGlobalWarming.org 防止全球溫室效應惡化的機構 |
*komen | Susan G. Komen for the Cure 乳癌基金會 |
*unicef | The US fund for UNICEF 美國地區聯合國兒童基金會 |
*wwf | World Wildlife Fund for Nature 世界自然基金會 |
*oxfam | The Oxford Committee for Famine Relief 樂施會 (協助解決當時世界各地饑荒及貧窮問題) |
*care | 國際關懷協會 |
*hsus | The Humane Society of the United States 美國人道協會 |
*acs | American Cancer Society 美國癌症協會 |
*one | ONE Campaign-全球消除貧困與對抗愛滋的組織(GCAP) |
今天CNET著名记者拉里·迪南(Larry Dignan)给微软献策,在自己blog上写了封给微软CTO管雷·奥兹(Ray Ozzie)的公开信,谏言微软抓紧收购雅虎,以便搜索领域不至于继续衰落下滑,用超级并购来赶超GOOGLE。
其实这种媒体与企业的互动,挺好玩的,不仅体现了BLOG的言论传播性,更表现出媒体、咨询公司与超级公司之间的关系。每当有新一代记者跟我说艾瑞有发布了什么数据,或者某个网站跑来说易观的某个报告对这个行业如何说,我总是很无奈。尤其是在经历了5年前赛迪和互联网实验室报告满天飞的日子,连IDC的报告,我都不是那么轻信的,要知道这些报告和分析公司,比真正了解行业内幕的记者强不到哪去,无非就是他们有一堆博士在用逻辑学和统计学的方法写东西。所以在此厚着脸皮,也冒充一下献策的思路胡说两句。
1、建议腾讯赶快收购个规矩的视频网站,别老委屈在即时通讯和准门户的老思路上,让IM变成视觉媒体不是空想。
2、百度也别惦记收购google中国的扯淡话题,李开复这样的人带队,收购他干吗,浪费钱。百度最好抓紧收购客集齐之类的分类网站,把下一步分类搜索的大盘子占上。
3、TOM别就盯着易趣的整合,Skype的弟弟joost出来了,抓紧先霸占了,别留给外人。
导言:自从瀛海威时代算起,中国互联网走完了一轮属相,又回到了猪年,观察家和学者们正在试图总结总结中国互联网到底创造了什么价值,除了搭建出一套充满灌水情绪的网民倾吐平台,加速了中国媒体源自网络新闻的效率论,以及凭空开拓出搜索竞价排名和网络广告的新商机,互联网似乎并没有真正触动中国经济生活中最根本的东西,人们的物质消费和价值判断依旧沉浸在传统现实生活中,可社会经济生活中最敏感的真金白银却在互联网12周岁时悄悄加速涌向网络,一场真正改变互联网与中国现实生活之间关系的潮流酝酿的差不多了。
“我每个月收入得有一半都是在网络上花掉”,25岁的唐星敏几乎是同龄中国城市青年中最标准的例子,她没有细致的银行理财账单,却指着电脑屏幕的几个网页说道:“我手头只有两种钱,一种是实实在在的人民币,另一种则以虚拟形式存在网络账户上,如果不是单位发工资必须用工资卡,我甚至没有任何形式的银行卡。可我却拥有网络上的各色虚拟钱,平时每天都要用淘宝的支付宝买东西,我的化妆品和衣服基本上都是用支付宝买来的,时不时还要用Paypal买点国外玩意,此外每个月我都会消费掉几十块的腾讯Q币。除了吃饭打车,我的生活甚至已经用不上现金了。”像唐星敏这样认同网络化生活方式的人并不在少数,他们不再仅仅充满御宅族式的生活理念,也不像五年前初次触网时那样迷恋自己的虚拟存在,而是彻底将自己的生活消费放在了网络之上。
尽管难以准确统计出中国目前到底存在多少坚守这种网络生活消费方式的人,可互联网上以电子支付的各式网络消费却可以统计出来,最保守的统计也可以计算出2006年高达340亿元的电子支付账单,这个数字其实仅仅是冰山一角,过于习惯货到付款的中国电子商务仍然被划归现金消费的范畴,如果货到付款的习惯变成电子支付,恐怕2006年中国互联网上的现金流量能突破500亿元。而且这种电子化消费的趋势有增无减,按照马云一贯口无遮拦的说法,目前国内最大的独立电子支付平台支付宝已经逼近每日交易流水一亿元人民币,3300万人在支撑着支付宝的网络现金流。实际上淘宝在2006年实现了169亿元的交易额,而按照其每年超过110%的增长率,在2007年至少能实现300亿元的交易量。而同时期的家乐福在华销售额也只不过24.82亿欧元,尽管18.6%的增长率高居零售行业之首,可按照在采访支付宝时获得的每日超过1亿元交易流水的数字计算,在2007年4月份,淘宝就有可能超过家乐福的在华业务。
模糊的飞钱
当有关部门试图统计中国电子支付的实际数字,并且盘算着发放中国首个支付清算的电子支付牌照时,340亿元已经不能代表一切。就在春节之后,由国家文化部、公安部、信息产业部、中国人民银行等14部委联合下发的《关于进一步加强网吧及网络游戏管理工作的通知》,第一次对网络上实际存在的虚拟游戏货币进行了明确规范,不能够买实际物品,游戏货币赎回人民币现金必须平价,以及严禁倒卖虚拟货币的条文,立马让那些网络游戏币和点卡财富蒙上了一层灰色。这则通知出台的背后则充满复杂的背景,少数网络棋牌游戏中的虚拟财富输赢被充分放大了,网络游戏赌搏成为了禁语,游戏货币与现金中间的兑换关系突然被刻意的淡化了,所有的游戏运营者们都异口同声地确认回答道:“游戏币不是电子支付方式”。面对这种现实,中国互联网上的“钱”也出现了三六九等,从支付宝、财付通之类已经默许使用的电子支付货币,到腾讯Q币为首的游戏点卡兑换,以及银联电子支付这类传统银行的网络版本,网络上实实在在飘着为数众多的真金白银,却并没有合法身份,“飞钱”现象成为了中国互联网经济的奇特景观。
“没有人可以无视互联网上金融文明的存在”,Piper Jaffray公司著名互联网分析师Safa Rashtchy在邮件采访中说道:“我们在分析网络游戏股时已经注意到中国互联网奇特的网络货币现象,这在全球也算得上独一份,人们不相信在互联网上能安全的使用信用卡,结果每个网站都有自己的结算方式。”按照2007年1月中国互联网上飞钱的流动速度,到2007年底网络电子支付额度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突破600亿元,这个数字甚至还不包括网络游戏在内的游戏虚拟货币,而同时期预计美国纯粹电子支付的金额也不过190亿美元,如果以购买力和物价指数来评估的话,中国互联网上的电子支付清算活跃程度绝对名列前茅,但终究这些以各种五花八门价值符号形式存在的网络金钱依旧保持着飞钱的状态。
肃整风下的电子支付
比14部委联合针对游戏虚拟货币进行严查,将飞钱中的游戏币从网络电子支付实际中剔除出去更严重,一则《清算支付管理办法》的即将出台很有可能再一次改变中国互联网飞钱的现状。“也许最近三四年间民间汇聚的不少网络第三方支付公司在2007年会荡然无存”,曾经任职于老牌第三方支付企业易达信动的杨斌感慨地对记者说:“电子支付牌照的发放始终是份悬在头上的达默克斯之剑,在中国互联网上流水真正超过千万元级别的就那几家,这些第三方支付企业实际上更近似电子商务与银行间的中间者,不能在第一批拿到牌照的第三方支付企业,基本上就可以裁员歇业了。”
当TOM在2006年12月20日以合资方式接收eBay中国时,就曾经谣传过TOM图谋Paypal的电子支付牌照,谁能第一批拿到电子支付牌照,谁就有了掌握网络现金流的绝对砝码,对这种观点的迷恋就如同通讯业对于3G牌照的疯狂一样。目前国内大大小小第三方电子支付企业不下50家,而在《清算支付管理办法》出台之后,很有可能只发放10张第三方支付牌照,这让包括快钱、Yeepay、易宝、环迅在内的众多中小支付企业很是紧张。其实北京首信和上海环迅这两家1999年就成立的电子支付公司很是怀念2005年以前的日子,在Paypal没有正式进入中国市场,马云还没有寄出支付宝的免费大旗前,中国互联网上的钱要单纯的多,尽管只有几亿元的流水,但光拿银行和商家之间的中介手续费,就足够少数几家老牌电子支付公司过上富裕日子。而依靠免除交易手续费,以及网站庞大的人流量,拍卖巨头淘宝的支付宝和即时通讯大亨腾讯的财付通在短短两年时间里挤占了超过一半的第三方支付市场。对于快钱、易宝这样二流支付公司,早已经无力抗衡淘宝和腾讯这类新兴巨头,只要拿到支付牌照就能活下来,这种求生心态早已经在电子支付圈内流传多时。
按照国际银行组织的核算,传统实体银行每笔交易的费用为1.97美元,电话银行为0.45美元,自动银行0.27美元,而网上银行仅为0.01美元。就如同唱片工业面对苹果数字音乐商店iTunes一样,电子支付的全球趋势已经无需质疑。实际上央行和银监会很早就在注意着互联网上这些流动的飞前,最早一次相关的材料可以追溯到2005年6月,当时央行草拟了一份《支付清算组织管理办法》的征求意见稿,并且在2006年3月组织过小范围的讨论,但传统银行的网络业务,本地第三方电子支付,以及境外的第三方电子支付公司都各持己见,很难用一套规则将所有人都圈在其中,并不是没有注意到互联网上每年几百亿元的飞钱,但无人拍板成为了网络飞钱现象一拖再拖的根源。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拿到第三方电子支付牌照趋之若鹜,一些很难在《清算支付管理办法》出台后拿到第三方电子支付牌照的公司就对牌照本身提出了异议。“国家金融机构对网络金融进行监管,这个可以理解,毕竟全球互联网金融都在面临洗线和赌博的侵蚀,可我们在全球其他地方找不到限制牌照数量的先例”,业内的冯先生试图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可他却一再要求记者隐去他的名字,他说道:“在美国,网络金融身份是评估资质,只要安全性和交易规则完善,就肯定能拿到第三方电子支付的牌照。可我们却变成了有限制的牌照审核制度,这对于外资背景的相关公司,还有正在本地化的境外银行都是门槛,甚至对那些没有深厚背景的民间支付公司也是致命的威胁。
导言:电话公司们曾经视IP电话是洪水猛兽,结果Skype半推半就让电话公司们上了网络电话的“贼船”,现在Skype的两位创始人又盘算给网络电视界下一份技术老配方了。
“你们后悔把Skype卖给eBay吗?”这是很多人都想问贾纳斯·弗里斯(Janus Friis)和尼古拉斯·曾斯特姆(Nikalas Zennstrom)的问题,尽管他们在2005年将全球头号网络电话公司Skype卖给了eBay,换来13亿美元现金和价值13亿美元的股票,在2006年底又再拿到另外15亿美元的后期报酬,但是至今仍有不少人认为Skype被贱卖了。可这两位亿万富翁并没有像其他前辈那样退隐山林,Skype卖了,再造新玩意。
当北京时间2月26日的早上7点,不少电影迷早早爬起来打算看奥斯卡颁奖仪式的直播时,电影频道并没如同往年那样同传直播,互联网成为了他们唯一的机会,那些平时只被少数网民青睐的网络电视突然间满负荷运转起来,尽管TVU Player的画面只有烟盒大小,且只有两个声道,可这群可爱的中国观众们却如获至宝。殊不知还存在一个效果更好,传输速度更快的网络视频工具也在直播着奥斯卡颁奖。
自从2007年1月初贾纳斯·弗里斯和尼古拉斯·曾斯特姆公开了新公司Joost的存在,体验一下Joost成为了互联网精英圈子的新尝试,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涌来了五万多测试者。很多试用者完全是冲着Skype和Kazaa来的,作为全球最流行的网络电话系统Skype,以及老牌P2P传输软件Kazaa之后的第三款产品,Joost还未正式登台就赢了个满堂彩,所有人都知道他俩在网络P2P领域绝对是骨灰级老专家,Joost至少在网络视频技术上毫无疑问是最先进的。
实际上利用P2P技术来实现网络电视同步并不新鲜,早在2003年就涌现过好几款类似的软件,可却没有一个真正流行起来,分析界普遍认为受制于视频版权和内容发布繁琐是P2P网络电视难成气候的根本原因。可之后短短两年时间,利用类似Flash压缩编码技术的播客却一飞冲天,Youtube在Google那卖了个好价钱,中国类似的模仿者已经不下20家,连新浪和搜狐这样的门户也不再矜持,所有庸俗的商业手法都被翻新用在了网络视频上。而就在这个网络电视一拥而上的关键时刻,贾纳斯·弗里斯和尼古拉斯·曾斯特姆却又杀了出来,手握Skype换来了的数亿美元,他们的Joost依旧死守传统P2P技术,也不趁鼓舞人心的Web2.0光环,就如同一份三年前的互联网回锅肉一样。
曾经很多人抱怨博客就是五年前个人网站的傻瓜化版本,RSS就是一勺烩的批量邮件列表一样,到底互联网商业的风向标是青睐新技术新理论,还是老技术新包装的玩法呢,Joost绝对是份难得的例子。P2P传输丝毫不新鲜,播客们可以毫不顾及充当颠覆电视台的视频上传个体户,Joost却根本无法绕开版权保护这块牌坊。对于这种卡技术脖子的商业问题,似乎这两位P2P专家已经磨练出一套“赖皮”方法,Skype就曾经被当作颠覆电话商业机制的活宝,因为Skype并不直接跟电话公司搞对抗,而是许诺用户通过Skype拨打固定电话付费分成,同时也让电话公司分到点甜头,以半免费的人海战术来蚕食电话公司的空间。现在轮到Joost了,他们要把Skype糊弄电话公司的套路在视频领域重演。
弗里斯和曾斯特姆仍然在Skype上班,可他们已经在遥控Joost的业务了,并没有像播客那样采纳网友提供的视频内容,电视台和制片公司才是Joost主要的内容源,包括华纳唱片、英国的九月影片公司、电视制片巨头Endemol和印地赛车联盟都跟Joost签署了版权合作意向书,甚至在2月21日,娱乐业巨头维亚康姆也向Joost伸出了橄榄枝,除了《南方公园》和《The Colbert Report》,允许Joost传播大部分维亚康姆内容,而就在此之前的几周,维亚康姆还在给Joost的天生对手,全球网络视频头号网站YouTube下律师函,要求他们删除10万段视频片断。不仅仅是电视内容制片商们给Joost开了特例,广告客户也毫不吝惜的支持测试阶段的Joost,运营商T-Mobile和化妆品巨头美宝莲就买下了Joost的广告。之所以Joost能取得开门红,很大程度上应该感谢Youtube这类视频网站,传统电视台和制片商永远不会向网民上传视频做出妥协,可却又深知互联网传播技术趋势不可违,于是Joost见缝插针的商业技巧派上了用场,就如同Skype在三年拉拢电话公司一样。面对Joost的横空出世,那些图谋创业的网络信徒们顿时脑中都开始盘算起新问题,互联网上还剩下多少这种技术“回锅肉”的商业机会呢?
注释:想看全的也不用费劲,顺着第一部分的连接就能找到,或者直接搜索pirates of silicon valley |